世界最高的高原

2024-05-0702:38:18综合资讯0

序言: 亲爱的朋友们,欢迎关注,我会用幽默风趣的文字,分享生活中的趣事。

第一章:家有倒霉爹

在所有人都在欢庆父亲节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的劫难。如果能够选择,我愿意将父亲拱手让给诸位。

上一次,我写了十岁时父亲去找村里首富为我定娃娃亲却遭拒的故事,但这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正餐。

我父母经媒人介绍,媒人是两口子,与我家有亲戚关系。这媒婆只管性别,不管性格,到处亂媒。就好像蝌蚪和大象没有生殖隔离,估计都想来撮合一把。

而他们介绍的六对夫妻全部离婚,甚至包括他们的亲生儿子,堪称“婚介行业冥灯”,堪比罗永浩干哪行完哪行的记录。

我父亲有六个兄弟,没有姐妹;我母亲有四个姐妹,没有兄弟。我父亲就做了上门女婿。

结婚后,我父亲一点都没有身为农民的觉悟,老想着发财梦,到处借钱做生意,每次都在合作伙伴的虚假吹捧中挥霍一空。

大约两岁时,法院的人来强制执行,要把母亲辛苦养大的两头年猪拿去抵债。

我母亲背着我,用双臂死死堵住猪圈门口阻拦。年幼的我,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法官看着我们这对瘦弱的母女,也觉得可怜,便只带走了一头较小的猪。

猪比我还要害怕,闭着眼睛乱踢乱蹬乱叫。我清晰地记得,它一蹄子蹬飞了一位执法人员的眼镜。

三十多年过去了,猪被带走时的惨叫声 ainda 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生意都失败后,我父亲既不干农活,又不还债务,反而变成了拖累。我真不知道,一个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用处?不过我母亲觉得他还有救,并没有放弃治疗。

直到我父亲触碰了母亲的底线:他对我外祖母動手了。

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和外祖母吵了起来,互相辱骂对方的女性亲属。吵到火起,我父亲一掌把外祖母掀翻在水泥坝子上。外祖母摔得四腳朝天。

外祖母缓过神来,爬起抓起脚边重约两公斤的南瓜,一边骂着“滚你娘卖批”,一边追着我父亲打。

我父亲围着房子跑,屋后邻居看到这一场景,一边忍住笑,一边打着劝架的旗号跟着围觀。

外祖母以标准的三分球姿势把南瓜掷向我父亲,他灵活闪身躲过,南瓜碎在他的身后,也粉碎了他和母亲的婚姻。

这件事后,我父母办理了离婚,那时我三岁。

法庭上,法官问我跟着谁,我父母都不敢选我。

刚开始,我选择了母亲,但后来又跟了父亲生活(在此不细说,省略几万字)。看吧,谁也没能躲过我。

跟着父亲生活后,才是我的苦难来源,人生滑铁卢。

我随他去了奶奶家,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当农民,离婚后,他就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床底下、柜子里、玉米堆里、马铃薯口袋里,到处都能找到各种容器,里面装着不同份量的廉价白酒。

甚至上山砍柴,他也要在腰上挂上酒瓶。

他“喝二两酒,闹四两疯”の名号早就响徹十里八乡。

每次去别人家吃饭,他都会被灌醉,别人喜欢看他出洋相,喝醉后,他会吐得满身都是,随地躺着便睡。

村里的女人们一边对着他没有拉上拉链的裤子笑骂,一边打主意下次怎么灌醉他。

有时候他睡在路边,第二天醒来才回去。很多个他没有回家的夜晚,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睡在路边。我不相信,以他的名声,能有谁收留他过夜。

童年时记忆,我输完以后再也吃不上饭,饥饿让我的头晕目眩,

肚子空空时,趁着同学不注意,偷偷溜到教室后面捡拾垃圾桶里的剩馒头充饥。

记得《自然》课时,老师提出一个问题:馒头是什么滋味?那节课的内容是淀粉遇唾液会转化为糖。

所有同学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味道,唯独我回答:甜的。

唯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会细细品味哪怕一丝甜意。

某一天,我父亲郑重其事地向祖父母宣告,他已经拜师学艺,掌握了“道法”,一夜之间顿悟了人生,算命看相不在话下。

我一脸狐疑地望向他,赶忙说道:这法门只传男子,不传女子。真是谢天谢地!

此后,他便逃避农活,跑到其他村子闯荡。

有户人家生了一个女儿,孩子体弱多病。他听说后,便屁颠颠地跑过去,每天在别人家吃喝,跟他们说这个女孩将来必定有出息,八字硬,但也有可能遭遇不幸(夭折)。

破解此劫的方法只有一个,也能让他们二胎生个儿子。那就是让这个女孩拜他为干爹,持续三年上门拜年,并且燃放1000响鞭炮。

那家人不堪其扰,敷衍地拜了拜,将他送走了。

后来,那家二胎又添了一个女儿,他解释说,这是因为鞭炮数量没有放够,才跟预测结果产生了偏差。

他还喜欢找其他“同行”切磋,听说邻村有位40多岁替人看风水埋葬的先生,和他年纪相仿,便带着我去“请教”。

例行公事地喝了几杯酒之后,他们开始谈论天干地支、五行八卦,还举例说,前不久一位骑摩托车出车祸身亡的人,坟墓选址不当,后代可能出现盗窃嫖娼行为。

我心想,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我也认识,他去世时才19岁,并没有后代啊?

聊得兴起,我父亲又想让我拜那位神棍为干爹,那神棍醉醺醺的趁我父亲不注意,伸手来撕扯我的衣服,好在穿得厚,没有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下来,我条件反射般地弹跳开,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

显然,那位神棍和我父亲的目的根本不一致,最终并没有深入交往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当时是瞎还是聋,有没有注意到那神棍的猥琐举动。

我父亲将他一生的坎坷都归咎于我,从来不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懒惰贫穷。

他说我八字硬,克父母、克丈夫、克儿女,导致他的婚姻不顺。他也对我母亲的怨恨发泄在我身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对我实施家庭暴力。

尿床了会被打,一巴掌扇过来,鼻血像决堤的洪水。他说我尿床弄脏了床垫,但床下明明垫的是麦秆和豌豆杆。

放学晚会被打,说我贪玩不回家给他做饭。但我放学的路上会受到多少孩子的欺负和阻挠,他一概不知。

去外婆家会被打。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外婆家能吃饱饭,我就去那里蹭饭,当然是要付出帮他们干繁重的农活作为交换。回来后,我父亲让我跪在碗上,揪着我的耳朵不放,用棍棒往我身上招呼。

他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我去哪里,惦记我的安危,所作所为却恨不得立马打死我,免得我让他丢脸。

有时去外婆家,她也不收留我,让我回去,我害怕回去被打,有时睡在别人房檐下的杂物堆里;

有时在荒山野岭里游荡,白天偷吃农民的黄瓜、核桃等无公害绿色食品,晚上就在枯草堆上熬夜,繁星点点,像热闹的人群,我无法直视,只能用汹涌的泪水浇灭这壮丽的景象。

因为害怕稍有不慎就会挨打,所以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担心哪句话惹到他了。

我也害怕一切代表权威的东西,比如领导,当然领导不是东西,不对,是东西,唉说不清楚了,总之被领导点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