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是什么意思,花酒的历史由来

2024-05-1001:00:50综合资讯0

“喝花酒”的含义

“花酒”一词根据辞书的解释为“旧时在妓院中与妓女一起饮酒宴会”。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贬义词汇。

“喝花酒”的由来至今无从考证,但在历史的长河中,每逢盛世国运鼎盛之际,便到了官吏、豪绅“喝花酒”的风行之时。这也反映出他们在不同时期的地位、权势、出身以及爱好和雅致。

在某些有钱有势的达官显贵眼中,“喝花酒”是一种摆阔气和炫耀身份的特殊举动,实则是一种浪费资源和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到了明朝,法律对此有了明确规定:“凡娼优乐人买良人子女为娼优者,杖一百。”官员可以命官妓陪酒、陪舞,但不能陪睡。如有违反,轻则打几十大板,重则革职,贬为庶民。

如果官员参加有陪酒性质的私宴,也要受到处罚:“诸州主管常平官,预属县镇寨官妓乐及家妓宴会,依监司法。即赴非公使酒者,杖八十,不以失减。”

厦门大学教授易中天讲过这样一件趣事:“大约是明宣统年间,三杨(杨荣、杨士奇、杨溥)当国,同任内阁大臣,人称‘三阁老’。

一天,三阁老有应酬,由一位叫齐雅秀的女子陪酒。齐雅秀为了引得众人发笑,故意迟到。三阁老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在家看书;又问她看什么书,她说在看《烈女传》。看《烈女传》,自然荒唐至极,于是三阁老大笑说:‘母狗无礼。’不料齐雅秀答道:‘我是母狗,各位是‘公猴’。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拍案称绝。原来,‘公猴’的谐音‘公侯’。三阁老位极人臣,权倾朝野,自然是‘公侯’。但‘公猴’与‘母狗’相对应,又怎么听怎么是‘公猴’。”可谓妙不可言。

齐雅秀之所以敢大胆戏弄宰相,又不怕受到责怪或追究,只因她是宰相请来陪酒的。有了这样口齿伶俐,巧言善辩的陪酒女郎,不说给他们长脸,至少也算不上大失颜面吧。而最主要的是,在齐雅秀的眼里,别看他们个个冠冕堂皇,其实都是“沐猴而冠”。

明朝后期,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官方对这方面监管的松懈,很多官员又开始重临红颜酒场,喝起“花酒”,与美女们打成一片。清朝康熙继位后,彻底废除了官妓制度,断了那些追求奢靡“花酒”者的念想,迫使他们转向民间或地下。

当然了,“花酒”这个称谓没什么好名声。酒是色媒人,酒过三巡,色胆包天。《金瓶梅》中的西门庆勾引潘金莲的时候,正是在“三杯酒落肚,方动春心”的时候。

崔令钦《教坊记》中的苏五奴,公然让自己能歌善舞的妻子张四娘充当“陪酒女郎”。请张四娘喝“花酒”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一门心思想尽快把苏五奴灌醉,好与张四娘鬼混。苏五奴是个明白人,不待人劝,便把话挑明“但多与钱,吃饼亦醉,不须酒也。”这就是“饮䊚亦醉”。

春秋时期齐国的大臣淳于髡善喝酒,且名声很大。齐威王就问他:“究竟喝多少酒才能醉?”

淳于髡答道:“臣喝一斗酒也能醉,喝一石酒也能醉。”

齐威王问:“你一斗就醉了,怎么可能喝一石呢?”

淳于髡说:“大王当面赏酒给我,执法官站在旁边,御史站在背后,我心惊胆战,伏地而喝,不到一斗就醉了。假如父母的朋友来家,我卷起袖子,躬着身子,奉觞敬客,而客人也不时赏我残酒,屡次举杯应酬,其时两斗即醉。如是家里来了贵客,互诉钟情,估计喝五六斗才能醉。如是乡间盛会,男女杂坐,彼此敬酒,没有时间的限制,又作六博、投壶一类的游戏,呼朋唤友,相邀成对,握手言欢不受处罚,眉目传情不遭禁止,面前有落下的耳环,背后有丢掉的发簪,在这种时候,我最开心,可以喝上八斗酒,也不过两三分醉意。”

淳于髡接着说:“天色已晚,酒席将散,酒杯碰在一起,人们靠在一起,大家促膝而坐,男女同席,鞋子木屐混杂在一起,杯盘散乱,堂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主人单留住我,而把别的客人都送走,绫罗短袄的衣襟已经解开,略略闻到阵阵香味,这时我心里最为欢快,估计能喝下一石酒。”

其实,淳于髡并不是酷爱喝花酒,或是真的有那么大的酒量,他的意思是说:“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劝告齐威王应该停止通宵达旦的这样喝酒,将精力用到处理朝政上。

历史早已退为陈迹。如今,“喝花酒”这个词不能说是褒义词,起码也可称之为中性词吧。大多数“喝花酒”的人也不仅仅限于“爱好”和“雅兴”了,它早已成为职场或商场日常交际的一种活动形式,属于“正常的工作范畴”。随着“花酒”概念、范围的日益扩大和发展,其中的“味道”越来越淡了,“交际”意味也就越来越浓了。

现在这个所谓的“花”指的就是女性,或是说,酒场上的色彩不同罢了。说白了,也就是男人与女人同一桌喝酒那点儿事儿。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承认眼下热衷于此项活动的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且这些人一般都是一群干事业、办大事的人。

据说,这也是有学问和精英们的文化习俗,而且这种习俗变得越来越现实了,可以说他们无事不喝酒,喝酒必有因。通常是,组织安排“花酒”的一方处于有求于人的下位,被侍奉的一方处于强势地位。一方投其所好,一方心安理得,你欢我乐,而且还要美其名曰:“工作”。这样“花酒”,有时不能不能让人感到困惑。

说起“花酒”,看似生活琐事,但它与国家的兴衰、民众的贫富以及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也不无关系。新中国成立以来,到“改革开放”前的30多年间,阶级斗争和艰苦朴素的政治因素占据了主导地位,“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统统被压制,别说“喝花酒”了,就是养点花花草草的也会遭到批判。

抛开政治因素不说,就拿我国“三年经济暂时困难时期”来说吧,有的地方,不少老百姓把当地的树皮都扒光吃掉了。毛泽东主席等一代国家领导人都不吃肉了,平民百姓谁还有心思去“喝花酒”呢。再说了,哪个时期物质供应都是配给制,只要到了传统节日,每家才能分到半斤白酒的“酒票”。自家的“花”还没闻到酒香呢,还能去哪里“喝花酒”呀?

直到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喝花酒”这种形式或多或少在KTV练歌房、同学、老乡、战友聚会和商务活动中得到了体现。其功能作用也逐渐转变成了交际活动中的兴奋剂、公关场合的活性剂、感情中间的催化剂、以及不同场合的调味剂,以致成为了大众休闲娱乐的普遍行为。

既然“喝花酒”成为了大众休娱乐的普遍行为了,那么拿什么去支撑它呢?首先是有利于经济。花酒盛行,红火了酒店,提升了消费,刺激了内需,拉近了人与人的关系,有利于团结,和谐社会。同时还可以愉悦精神,使人开心尽兴,有益健康。

还有一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