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至亲至爱的牵挂
有一种血脉的羁绊,将我们紧紧相连;有一种骨肉的情感,将我们牢牢依偎;有一种心头的牵挂,永远在我们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有一种无私的奉献,倾其所有让我们茁壮成长。
这种至亲至爱的存在,就是母亲。
如果说母亲是辽阔的天空,我们便是翱翔中的雄鹰;如果说母亲是浩瀚的海洋,我们便是乘风破浪的船只;如果说母亲是广袤的大地,我们便是绽放的朵朵鲜花。
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逃不出母亲的视线;无论我们成长为什么样的模样,都始终是母亲的孩子。
公元1746年的岁末,二十二岁的清人蒋士铨踏上了回乡之路。面对母亲的关切与爱意,他深受感动,挥笔写下《岁末到家》一诗: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怨风尘。
蒋士铨的母亲,出于对儿子在外求学期间受冻的担忧,特地缝制了棉衣托人传递;刚刚写好的家信,还晾在桌面上,墨迹未干。
当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时,蒋母喜出望外,却发现他瘦了许多,不禁心疼地询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在外受苦了?”
面对母亲的关心,蒋士铨百感交集。异乡漂泊的艰辛,面对母亲的愧疚感,让他难以启齿。
中唐诗人孟郊,早年屡试不第,生活困顿潦倒。直到五十岁时,才出任溧阳县尉,结束了几十年的漂泊生涯。
为了在母亲暮年尽孝,孟郊将母亲接来溧阳同住。有母亲的陪伴,再加上职业的稳定,孟郊才感受到了一丝人生的慰藉。
他知道与母亲的相处时光有限,因此尽心尽力地侍奉。怎能忘记,母亲生育抚养他的艰辛;怎能忘记,自己在外奔走期间,母亲对他的牵挂、担忧与鼓励?
那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托,那拉扯着不让远行的枯瘦小手,那穿在身上温暖厚实的棉衣,让孟郊每每想起,都酸楚不已。
怀着对母亲的感恩与爱意,孟郊在溧阳任县尉期间,创作了感人肺腑的母爱名篇《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寒霜来袭,深秋已至,江边的芦花随风飘零,显得凄美萧索。
已出家为僧的宋人与恭,漫步在江边,不禁泪眼婆娑。在这个萧瑟的季节,他回忆起了已故的母亲。
自此世间,再无人像母亲那般爱他、关心他。最疼爱他的老母亲,再也无法依偎在破旧的柴扉旁,在远行后思念他、挂念他了。
霜陨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汆米归。
在前一年五月,与恭回家省亲,最后一次见到了母亲。出家后,他的父亲已经离世,母亲孤苦伶仃,一人艰难度日。
虽然自己在寺庙里的生活清贫,但得知母亲断粮,与恭还是典当了自己的袈裟,换了一袋米送给母亲。
与恭的这首《思母》诗,虽然比不上其他名家的大作,但是读着诗中质朴的文字,却能感受到诗人心中深深的哀伤与对母亲的无限思念。
《劝孝歌》里说:“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
《诗经》中说:“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小儿语》中说:“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是啊,有母亲的人多么幸运,有母亲的人多么幸福。母爱是寒冬里的暖阳,是酷暑里的清风。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心怀感恩,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尽己所能,尽到子女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