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69回概括

2024-06-1901:29:22综合资讯0

孙大圣与近侍宦官来到皇宫内院,直抵寝宫门前,立定脚跟,将三条金线交给宦官带入寝宫,并吩咐:“请内宫妃后或随侍太监将金线一端系在圣上的左手腕下,按寸关尺三部上,另一端从窗棂儿穿出递给我。”宦官遵从孙大圣的指示,请国王安卧于龙床,并按寸关尺以金线系缚,一头伸出窗外。孙大圣接过金线,以右手大拇指托住食指,触脉诊断寸脉;继而将中指按住大拇指,诊断关脉;再将大拇指托住无名指,诊断尺脉;同时调节呼吸,分辨各种脉象,如四气五郁、七表八里九候、浮中沉、沉中浮,并明辨虚实之端;随后,又请国王解下左手,依前法系在右手腕部位。孙大圣于是用左手手指,一一进行诊断,诊断完毕后,抖动一下身躯,将金线收至身上,高声喊道:“陛下的左手寸脉强劲,关脉涩缓,尺脉缓沉;右手寸脉浮滑,关脉迟滞,尺脉有力。左寸之脉象强紧,乃中虚心痛之症;关脉之脉象涩缓,则为汗出肌麻之症;尺脉之脉象缓沉,为小便赤黄、大便带血之症。右手寸脉之脉象浮滑,是内有经闭之疾;关脉之脉象迟滞,为宿食留饮之证;尺脉之脉象有力,是烦满虚寒之症。综合脉诊,推断此为双鸟失群之疾,乃因惊恐忧思所致。”寝宫内传出国王的声音,满怀喜悦地道:“孙神医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果是此疾,请神医速速出宫用药。”孙大圣这才缓步走出寝宫。早在屋外窃听的太监已先行禀报。须臾,孙大圣出宫,唐僧便上前询问诊疗情况。孙大圣道:“脉诊已毕,眼下正对症制药。”众臣上前问道:“神僧长老,方才您所说的双鸟失群之疾,究竟为何意?”孙大圣笑道:“有一对雌雄之鸟,原先比翼齐飞,却不料突遭暴风骤雨,使之分散分离,雌鸟寻不见雄鸟,雄鸟亦难觅雌鸟,于是雌鸟牵挂雄鸟,雄鸟思念雌鸟:这岂非双鸟失群之象?”

众臣听后,齐声喝采道:“神僧果是神僧,神医果然神医!”赞叹不已。当下有太医问道:“既然病症已查明,不知用何药方医治?”孙大圣道:

“不必拘泥药方,见药既知方。”太医道:“医书云,药有八百八味,而人有四百四病。病症不会只出现在一人身上,难道用药会用到全套药材的道理吗!何以见药就能知方?”

孙大圣道:“古人有云,用药不拘方,见效才施用,故此采集各式药材,而随时增减用量。”那太医不再多言

孙大圣前往殿上,请师傅一同前往会同馆制药。长老正准备起身,忽见内宫传旨,命法师留住,同宿文华殿,待明晨服药痊愈,再行酬谢,互换关文送行。三藏惊道:“徒儿啊,此乃留我作人质之意。若医得好,国王定将歡喜相送;若医不好,我的命休矣。你须用心诊治,精进施药啊!”孙大圣笑道:“师傅请放心在此安歇,徒儿自有医国之力。”

好大圣,辞别三藏,谢过众臣,径直前往会同馆。八戒迎着笑道:

“师兄,我知道你的心思了。”孙大圣道:“你知道什么?”八戒道:“知道师兄取经之事不顺,遂欲开店谋利,在今日这富庶之地大展拳脚。”孙大圣怒道:“休要胡言!待我医好国王

八戒道:“这么说来,师父还是占了大便宜。师父虽有阁老陪同,我们却只有两个馆使相陪。且莫管他,容老猪饱餐一顿也。”兄弟们就此自在享用一番。

天色已晚,孙大圣唤来馆使:“收好炉灶,多备些烛油,我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方好制药。”馆使果真送来若干烛油,各自分头歇息。至半夜,天街人静,万籁无声。八戒问道:“哥哥,制何药?速速动手。我困了。”孙大圣道:“取一两大黄,碾为细末。”沙僧遂道:

“大黄味苦,性寒无毒,其质沉而不浮,其性走而不守,夺诸郁而无滞留”

速速制药,待我再添些辅料。”二人当即碾细此药,问道:

“师兄,还用那几十味药?”孙大圣道:“不用了。”八戒不解道:“八百八味,每味三斤,只用此二两,诚为吝啬之举。”孙大圣取过一只花磁盏子道:“贤弟不必多言,你拿这个盏儿,去刮半盏锅底灰过来。”八戒问道:“要它作甚?”孙大圣道:“要加在药里。”沙僧道:“小僧未曾见过用锅底灰入药的。”孙大圣道:“锅底灰别名百草霜,能调百病,你岂不知晓。”

那呆子果然刮了半盏,又碾细了。孙大圣又将盏子递与他道:

“你再去把我们马的尿取半盏来。”八戒问道:“要它作甚?”孙大圣道:“要丸药。”沙僧又笑道:“哥哥,此事不可儿戏。马尿腥臊,如何入得药品?我曾见过用醋糊丸、陈米糊丸、炼蜜为丸,甚或清水为丸,可从未见过用马尿为丸?那东西腥臊不堪,脾虚之人,一闻就吐;再服巴豆大黄,弄得人上吐下泻,可是儿戏?”孙大圣道:

“你不知就里,我那马不是凡马,他本是西海龙身。若得他肯去便溺,无论何疾,服之即愈,只可惜难以得之耳。”八戒闻言,真个走到马边。那马斜伏在地上睡觉,呆子一顿脚踢起,衬在肚下,等了半天,却不见其尿。他跑了过来,对孙大圣说:“哥啊,且莫去找陛下医治,且先给马来治病。这畜生便秘了,莫想排出一滴尿来!”孙大圣笑道:“我和你去。”沙僧道:“我也去看看。”三人一同来到马边,那马跳将起来,口吐人言,厉声高喝道:“师兄,你怎不知?我本是西海飞龙,因犯了天条,观音菩萨救了我,将我锯去龙角,退去龙鳞,变作一匹马,驮师傅往西天取经,将功折罪。我若过水撒尿,水中游鱼食之可成龙;过山撒尿,山中草头得其味,可化灵芝,仙僮采去可得长生。我怎肯在此尘俗之处轻抛却也?”孙大圣道:“兄弟慎言,此间乃西方佛国,非尘俗之地,亦非轻抛却之意。常言道,众毛攒裘,要给本国之王治病啊。医得好时,大家光彩,不然,恐不得善离此地也。”那马才叫声“等着!”你看他往前扑了一扑,往后蹲了一蹲,咬得满口牙龁支支的响,仅努出几滴尿,随后站起身来。八戒道:“这畜生!即便是金汁,再撒些儿也好啊!”孙大圣见有少半盏尿,道:“够了!够了!拿去罢。”沙僧这才欢喜起来。

三人回至厅上,将前项药饵搅和一处,搓了三个大丸子。孙大圣道:“兄弟,忒大了。”八戒道:“只有核桃大,若论我吃,还不够一口哩!”遂此收在一个小盒儿

这行者、八戒、沙僧向师父一拜,之后众官皆至,见上面有四张素食桌面,皆是丰盛的酒宴;前面有一张荤食桌面,也是美味佳肴。左右摆有四五百张单人桌面,排列整齐:古人云珍馐百味,美酒千锺。美酒佳肴,馨香四溢。宝妆花彩艳丽,果品味香浓郁。斗糖龙缠绕狮仙,饼锭拖炉摆成凤侣。荤有猪羊鸡鹅鱼鸭般般肉,素有蔬肴笋芽木耳并蘑菇。几样香汤饼,数次透酥糖。滑软黄粱饭,清新菰米糊。粉汤香又辣,各类精美还甘甜。君臣举杯方入席,分级传壶叙尊贵。国王御手擎杯,先与唐僧畅谈,三藏道:“贫僧不会饮酒。”国王道:

“素酒,法师不妨饮此一杯,如何?”三藏道:“饮酒是僧家的第一戒条。”国王甚是歉意道:“法师戒饮,却以何物代酒敬您?”三藏道:“顽徒三众代饮便罢。”国王这才欢喜,转过金杯,递与行者。行者接过酒,向众人行礼,饮了一杯。国王见他饮得痛快,又敬一杯。行者不推辞,又饮了。国王笑道:“吃个三宝锺儿。”行者不推辞,又饮了。国王又叫斟上,“吃个四季杯儿。”八戒在一旁见酒都没送到他面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见国王苦劝行者,就喊道:“陛下,吃的药也亏了我,那药里有马——”这行者一听,生怕呆子泄露了消息,就把手中的酒递给了八戒。八戒接过就喝,却一言不发。国王问道:“神僧说药里有马,是何马?”行者抢过话来道:“我这位兄弟,就是这般口无遮拦,凡是有个好方子,他就要告诉别人。陛下早间服用的药,内有马兜铃。”国王问众官道:“马兜铃是何品味?能治何证?”此时太医院官员在旁道:“主公:兜铃味苦寒无毒,定喘消痰大有功。通气最能除血盅,补虚宁嗽又宽中。”国王笑道:“用得当!用得当!猪长老再饮一杯。”呆子亦不言语,也喝了一个三宝锺。国王又递给沙僧酒,也喝了三杯,却都回到座上。

饮宴多时,国王又举大爵敬与行者。行者道:“陛下请坐,我等依次畅饮,决不敢推辞。”国王道:“神僧恩重如山,寡人酬谢不尽,还望饮下此一巨觥,朕有话要说。”行者道:“有何话说了,我等自当奉陪。”国王道:“寡人有数载的疑虑之病,被神僧一贴灵丹治癒了,故此才好转。”行者笑道:“昨日我等拜见陛下,已知是疑虑之疾,但不知忧惊何事?”国王道:“古人云,家丑不可外扬,奈神僧是朕的恩主,只要你不笑话,便可告知。”行者道:“怎敢笑话,请说无妨。”国王道:“神僧此来,不知经过几个邦国?”行者道:“不过五六处。”又问:“他国皇后,不知有何称呼?”行者道:“国王之后,都称为正宫、东宫、西宫。”国王道:“寡人不称这些:将正宫称为金圣宫,东宫称为玉圣宫,西宫称为银圣宫。现在只有银、玉二后在宫。”行者道:“那金圣宫為何不在宫中?”国王滴泪道:“不在已三年矣。”行者道:“去了何处?”国王道:“三年前,正值端阳之节,朕与嫔后都在御花园海榴亭下解粽子、插艾草、饮菖蒲雄黄酒、看赛龙舟。忽然一阵风至,半空中出现一个妖怪,自称赛太岁,说他在麒麟山獬豸洞居住,洞中少个夫人,寻得知我金圣宫生得貌美姿娇,要做个夫人,教我快快送出。如若三声不獻出,就要先吃寡人,后吃众臣,将满城黎民,尽皆吃绝。那时节,朕却忧国忧民,无奈将金圣宫推出海榴亭外,被那妖吼一声摄将去了。寡人为此着了惊恐,粽子噎在肚子里,况且又昼夜担忧不已,所以成此苦疾三年。今得神僧灵丹服后,行了数次,尽是那三年前积滞之物,所以这会体健身轻,精神如旧。今日之命,皆是神僧所赐,豈但如泰山之重而已乎!”行者闻得此言,欢喜不已,将那巨觥之酒,两口吞之,笑问国王曰:“陛下原来是这等惊忧!今遇我等,幸而获愈,但不知可要金圣宫回国?”那国王滴泪道:“朕切切思思,无昼无夜,但只是没有一个能打败妖怪的。岂有不要他回国之理!”行者道:“我等与你去降妖伏魔,那时如何?”国王跪下道:“若救得朕后,朕愿率领三宫九嫔,出城为民,将一国江山尽付神僧,让你们为帝。”八戒在一旁见国王说此言行此礼,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皇帝真失了体统!怎么为老婆就不要江山,还给和尚跪拜?”行者急上前,将国王搀起道:“陛下,那妖精自得金圣宫去后,这一向可曾再来?”国王道:“他前年五月节摄了金圣宫,至十月间来,要取两个宫娥,说是伺候娘娘,朕即獻出两个。至旧年三月间,又来要两个宫娥;七月间,又要去两个;今年二月里,又要去两个;不知到几时又要来也。”行者道:“似他这等频来,你们可怕他么?”国王道:“寡人见他来得多遭,一则懼怕,二来又恐有伤害之意,旧年四月内,是朕命工匠建了一座避妖楼,但闻风响,知是他来,即与二后九嫔入楼躲避。”行者道:“陛下不弃,可带我等去看那避妖楼一番,如何?”那国王即将左手牵着行者出宫,众官亦皆起身。猪八戒道:“大哥,你们真不懂事!这么好的御酒不吃,喧喧闹闹的,还去看什么东西?”国王闻说,情知八戒是为了吃喝,即命当驾官抬两张素食的餐桌,摆在避妖楼外供应酒水。呆子这才不再嚷嚷,与师父、沙僧笑道:“去翻席吃东西去了。”

一行文武官引导,那国王并行者相搀,穿过皇宫到达御花园后,再不见楼阁殿宇。行者道:“避妖楼在哪?”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太监,抬着两根红漆杠杆,往那空地上取出了一块四方石板。

国王道:“此处便是。这底下有三丈多深,建成了九间宽阔的宫殿,内有四个大缸,缸内满注清油,点着灯火,昼夜不息。寡人听得风响,就入里边躲避,外面着人盖上石板。”行者笑道:“那妖精还是不害你,若要害你,此处如何躲得?”正说间,只见那正南上呼呼的,吹得飞沙走石,吓得那群官齐声惊呼道:“这和尚好乌鸦嘴,讲起什么妖精,妖精就来了!”国王慌忙丢下行者,钻入洞穴,唐僧也就跟入,众官亦躲得干干净净。八戒、沙僧也都要躲,被行者左右抓住他两人道,“兄弟们,不要怕得,我和你认他一认,看是个什么妖精。”八戒道:“纯属扯淡!认他如何?众官躲了,师父藏了,国王避了,我们不去了罢,炫的是那家世!”那呆子左挣右挣,挣不得脱手,被行者拿定多时,只见那半空里闪出一个妖精。你看他怎生模样:九尺長身多凶惡,一双圆目放金光。两片尖耳朵如撑扇,四个钢牙似铁釘。鬓繞红毛眉豎焰,鼻垂鷹嘴孔明,鬚髯幾縷朱砂線,顴骨高聳臉色青。两臂粗壯蓝靛手,十根利爪把枪擎。豹皮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