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侠客第一杀手 所谓侠客再见江湖后就没了吗

2024-09-2501:37:12综合资讯0

古往今来,“刺客”一词常常让人避之不及:普通百姓不会自称为“刺客”,而那些使用刺客的官方组织与机构也不会公开承认他们的行为。

在现代特工电影中,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情节:任务负责人对执行者说:“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我们将否认你的存在,今天的会面也不会被提及。”这意味着,你接受任务时是“刺客”,一旦任务失败,你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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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刺客”态度的隐晦处理,自古以来就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则。史记的作者司马迁认为这种处理不公平,于是他在《史记》中开创了《刺客列传》,首次揭开了这些历史人物神秘的面纱。

与《刺客列传》并行的还有《游侠列传》,司马迁在其中对游侠们给予了高度评价。这与汉武帝时期的“打黑”行动显得格格不入。司马迁的举措也让人们看清了“刺客”与“侠客”之间的差异,从那时起,“刺客”江湖的消失似乎已是注定的命运。

从历史上来看,刺客活动的高峰通常是在动荡的时期,例如春秋战国时代、宋元更替的乱世,以及清末民初的混乱岁月。一旦社会秩序重新建立,法律框架得到有效约束,“刺客”这个词便会变得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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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迁看来,侠客与刺客本质上有着共同的起源

尽管“刺客”渐渐罕见,但“侠客”并不会因此消失。正如《史记·游侠列传》中所述,“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汉武帝“诛豪强、杀游侠”的行为遭到了士人们的批评,后来的帝王们也因此避免了重蹈覆辙,使得“侠客”能够在法律与社会秩序的夹缝中存活了一千多年。

“刺客”这一称谓往往与黑社会中的“小混混”相联系,光从名字上看似乎低俗。古代社会中,有些具备高超技艺却不愿意沦为工具的人,逐渐向“侠客”靠拢;这些人有自己的原则,品德显然高于那些“刺客”。

还有一些人本身是官府的执行者,刺杀任务是其职责的一部分,因而也被称为“刺客”。由此可见,“刺客”这一称谓,实际上是司马迁为了宣传而创造的,并不代表有这样一个职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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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与侠客可以是同一个人,只是手段不同

以著名的荆轲为例,他原本是一个“好读书、习武艺、为人慷慨”的燕国人,符合后来的“侠客”标准。若非太子丹委托他刺杀秦王,他本不会成为“刺客”。另如曹沫,他是鲁国的将领,因为用刀挟持齐桓公被称为“刺客”,实际上这只是他履行职责的方式。再如聂政,他为一位“知己者”刺杀私人仇家,人们赞扬他的“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却忽视了这种行为是否合理。

在社会法律尚不健全的时期,司马迁赞扬的“刺客”是因他们的高尚人格,这种人格正是“侠客”的基础。

以“侠客”的身份去从事刺客的工作,成败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过程中展现出的品格。司马迁称赞他们的真正意图,正是借此批评汉武帝对游侠的残酷对待。《刺客列传》和《游侠列传》看似讲述不同的历史故事,实际上都是司马迁用来抨击汉初虚伪法律的“双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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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平民身份侠”只是汉武帝诛杀郭解的借口

在这件事中,司马迁和汉武帝各自的观点并无错,只是视角不同。对汉武帝而言,为了健全社会秩序,必须剿除那些不听话的豪强。他选择了著名游侠郭解作为目标,不是因为郭解必须被除,而是因为郭解的知名度高,杀他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汉武帝为了建立秩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也是他作为帝王必须承担的责任。

《史记·游侠列传》中如此评价“侠客”:“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岂能少哉!”在儒家思想占据主流的社会中,“信义”成为了帝王们极力维护的东西。后来的帝王们也无需再像汉武帝那样对侠客进行大规模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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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义”无害于统治者

相比刺客,侠客不受任何个人或机构的雇佣,他们行侠仗义全凭“信义”。由于“信义”的原因,这些侠客虽然行踪飘忽,却不会对统治者构成威胁;统治者往往对这些侠客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有时甚至需要依赖他们的帮助。

金庸的《神雕侠侣》中,郭靖夫妇帮助襄阳城防守,就是基于这种角度对侠客的正面描绘,赢得了广泛的群众基础。

在法治社会下,“不作恶、不与政府对抗”是侠客们生存的基本原则: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唐代的诗人们中,很多人“仗剑走江湖”,他们行侠仗义,让百姓和官府都对他们拍手称快,往往是因为政府发布的缉拿文书。由于这样皆大欢喜的情况,官府也经常对“法外”的侠客们采取宽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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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三侠”也难免涉足刺客之事

最早期的侠客小说《虬髯客传》(唐代风尘三侠之一)中,描述了虬髯客与红拂女暗中帮助李世民夺取天下的故事。这样的“侠客”形象,怎能让统治者对他们心生怨恨?在唐代之后的一千多年中,“侠客江湖”成为了中国社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正史难以记录,民间却流传不衰。

尽管法治社会下的侠客与官府和谐共存,历史的波澜总是难以避免。每当乱世再起,刺客江湖总会在侠客群体中若隐若现。

例如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开篇的“丘处机杀国贼”故事中的丘处机,实际上是一名刺客;历史上的丘处机千里迢迢去找成吉思汗“止杀”,其“刺杀”与“止杀”都在展现乱世中的侠义。

小说中的丘处机“刺杀”与历史上他的“止杀”,都诠释了侠义的真谛

至元十九年(1282年),著名侠客王著成为了“刺客”,刺杀了当时的权臣阿合马,并最终英勇就义。奇特的是,《元史》中对这一刺杀事件的详细记载,虽然王著被称为“义士”,这反映了当时乱世的历史背景。《元史》由明朝所撰,明朝为了维护汉儒文化,称王著为“义士”,也是为了描述当时的历史背景。

清末民初同样是乱世的一个阶段,那时的“

刺客江湖”极其活跃,刺杀事件层出不穷,社会因此陷入了混乱。无论是“刺客”还是“侠客”,在那个时期的社会中,黑白分明的界限早已模糊。

尽管当时刺杀的目的各异,但由于接近百年的法制与道德崩溃,即使是荆轲那样的古老“刺客”,在这个年代也已变得让人厌倦。人们对和平、安定的渴望才是这个时期的共同心声。

混乱的晚清民初社会扩大了黑白的界限,造就了是非不分的局面。唐宋元明清时期,大体上都是儒礼盛行的年代,每逢乱世的结束,统治者会通过强化礼法来巩固政权。到了晚清民初,在西方文化与新文化运动的冲击下,人们逐渐意识到“法治与秩序”的重要性。社会上的各种派别在这种背景下开始瓦解。

所谓的“三教九流”,今天可以看作是“地方保护伞”,也就是历史上许多刺客与侠客赖以生存的土壤。中国历史上,刺客与侠客往往是在不同的社会秩序下扮演不同的角色,那片江湖的存在始终未曾动摇。

正如司马迁指出的“刺客与侠客”的异同,当侠客们的生存土壤彻底消失时,那片江湖也就彻底消失了。如果还有人试图当“刺客”,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些为非作歹者,最终必将被完善的法治社会所铲除。

在今日法治健全的社会中,“刺客”已经成为了犯罪分子的代名词。近年来,一些影视作品热衷于描绘“最后的刺客、最后的武士”,这自然是因为这种“荣光与落寞”的故事充满戏剧性,同时这些故事不受正史约束,创作者可以尽情发挥。例如清同治年间的“张汶祥刺马”故事,后续衍生出了《刺马》、《西环的故事》、《投名状》等多部电影。

历史上还有许多疑案故事,朝廷虽然不予承认,但民间却津津乐道,这些故事背后往往隐藏着各色刺客。无论这些刺客的命运是光荣还是落寞,正史之外的虚实结合为他们增添了传奇色彩,我们无需过于较真,读读这些传奇故事或文艺作品即可。

在法治社会下重温这些“刺客”故事,巨大的对比不仅让人更加珍惜当下的生活,也让我们对历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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