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道长,好久不见了!”
宋清河眉头紧锁,站在殿前,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的两名男子身上。
“木灵子,出云观的弟子?”
他心中有些诧异。此人他曾在两年前的上见过一次,那时木灵子是代表出云观参战的年轻弟子。青云宗与出云观平日里并无太多交情,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位弟子,显然另有图谋。
青云宗虽说几百年前曾风光一时,盛极一时,但终究不过是的一个分支,早已衰败。如今不得不寄人篱下,依附云间观。曾几何时,云间观指示青云宗去追杀剑山的小山主,宋清河没有理由拒绝,便派出了几个二代弟子去执行任务。这所谓的“截杀”,更多的是用几张符箓吓唬一下对方,然后溜之大吉——结果是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白知寒北归,现身卧弓城后,青云宗再次出手。为了避免宗门行踪,青云宗不得不雇佣一些猎妖人,虽然山河间早无妖迹,他们却忙着做些偷盗的勾当。虽然这些人命不值一提,死了也不过是抛砖引玉,可谁曾想,白知寒竟然察觉到他们的行踪,顺藤摸瓜找到了青云宗,而青木也因此丧命。宋清河心头痛惜,明知道背后定有玄机,却不得不一再表演自己愿意与白知寒决裂的姿态。直到那日白知寒亲自闯入宗门,剑气纵横,一剑将他最得意的弟子斩为两段,宋清河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局面。
青云宗如今身世可悲,寄居云间观庇护之下,为了延续宗门气脉,才不得不屈服。而出云观,正是云间观在大胤境内亲自扶持起来的宗门,虽然名为“道观”,但其中却容纳了三教九流,极为复杂。
“听闻玉真道长的大弟子青阳被剑山的小山主斩杀,虽然我与青阳师弟并无深交,但曾在大衍会上偶遇一面,实在感到惋惜,心生悲切。”殿前的年轻男子轻声叹息,眼中满是遗憾之色。
“多谢木灵子师侄挂念,青阳不过技不如人,倒也不能怪别人。”宋清河长叹一声,语气中有些许无奈与痛苦。
“玉真道长,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吗?青云宗的颜面已然丧失,恐怕在云间观的眼中地位也会大幅下滑。您还是三思而行吧……”那名年轻男子轻声说道。
宋清河微微眯眼,目光锐利如刀:“木灵子师侄此番前来,不是单单为了挖苦我青云宗吧?”
木灵子抱拳行了一礼,淡然开口:“玉真师叔言重了。这次前来,正是想与贵宗合作。”
“合作?为何是青云宗?”宋清河感到疑惑。
“青云宗刚刚遭遇剑山小山主之袭,背后应有剑山的庇护。师叔自然不愿与剑山为敌,这我能理解。但那对少年少女并非出自剑山宗门。此次请求师叔将小山主拖住,至于那对少年少女,便交由我们二人处理。事成之后,出云观必会铭记此恩。师叔,您看如何?”木灵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平静的自信。
“只是拖住?”宋清河仍有些疑虑。
木灵子微笑,言语间带着一丝轻松:“拖住便好,师叔不必亲自出手。待我和另一位将那少年少女擒获,贵宗可以撤离。”
“那对少年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出云观如此重视?”宋清河再次问道。
“师叔不必关心他们的背景,他们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无需过多担忧。”木灵子淡然道。
……
林琅与林珞终于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夜幕低垂,月光洒在大地上,林珞默默仰望着星空。此时的她,似乎比白天更加宁静。
她看着星星,而他则看着她。那些星星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辉,仿佛深邃的海洋。林琅从未见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