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的“断臂”,是他一生中不可忽视的关键转折点。
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来慢慢解读其中的深意。
那一觉,他又沉睡了数个时辰。当他渐渐苏醒过来,耳畔传来啼鸟的鸣唱,天已经亮了。杨过几日未曾进食,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眼前是四碟精致的糕点,他伸手拿起几块,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刚吃下两块,突然听见门上有轻微的声音,紧接着房门悄悄推开了。
床头的红烛还燃得正旺,火光跳跃,烛芯有些微微弯曲。杨过抬眼一看,见到进门的人穿着一袭淡红色的衣衫,脸上带着怒色,正是郭芙。杨过一愣,语气带着些许不解,“郭姑娘,早啊。”
郭芙哼了一声,不回答,只是冷冷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怒视着他。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过,沉默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说话。
杨过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见她突然出现,他心中一阵迷茫和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笑着问道:“郭伯伯有什么吩咐要你转告我吗?”
郭芙冷哼一声,说道:“不是!”
杨过这两次的问话,显然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若是以前,杨过早已翻身不理她,但今天他却没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轻松。他猜不透郭芙这么早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于是又试探性地问:“郭伯母身体可还好,已经恢复了吗?”
这句话问得恰到好处,但郭芙的脸色却更冷了,她一字一句地回应:“我妈妈好不好,用不着你操心。”
杨过此时心中暗自苦笑,他不由得更加紧张。若换作其他人,即便再怎么,杨过也毫不惧怕;然而面对郭芙,他心底的不安却难以控制。这一刻,他似乎看出她眼中的怒火,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她的理解。
虽然郭芙态度粗暴,杨过却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保持了耐心,心中暗想:“她究竟为什么生气呢?”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或许郭家那种显赫的身份让他感到一些无形的压力,毕竟郭芙是武林中的名门之后,虽言辞激烈,杨过却并未立刻发火。
他心中微微一动,开始觉得自己的气焰似乎有些过头。于是,他轻声道:“郭姑娘,你是因为我跟武家兄弟说了什么话不高兴吗?”
郭芙看着他,声音低沉:“你说了什么,亲口告诉我。”
杨过轻笑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生气有些可笑:“我是为了他们好,免得武家兄弟因此反目成仇,弄得家父心伤。说到底,这些话武老伯也许已经告诉你了吧?”
郭芙点头:“没错,武老伯说了,夸你是个好人,但他怎么没告诉我你是这么轻浮的人?”
杨过突然有些愣住了,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一时口快之下,言辞过于轻浮,已经让郭芙的名声蒙上了阴影。于是,他语气稍显歉意地说:“郭姑娘,我实无恶意,真心请你见谅。”
郭芙并未因此消气,她更为愤怒地说道:“你昨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能当众说出这样不堪的事?”
杨过猛地一怔,回忆起昨晚那些话,瞬间觉得自己像做了件愚蠢的事。他的脸色一变,赶忙解释:“我那时昏头昏脑,根本没听清楚武老伯的意思,真的是胡说八道。”
这解释显然并未平息郭芙的怒火,她继续追问:“你到底怎么回答的?你说过要喝我们的喜酒,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杨过顿时满脸通红,深感不安。心里暗叹:“武老伯,这些话你真不该说。”他只能低头不语,心中不断反思自己不慎的话语。可是,越是沉默,郭芙显然越是愤怒。
郭芙的目光变得犀利:“你说我妈妈私下教你武功,让你做我的女婿?这是真的?”杨过听到这些话时,几乎要窒息,脸上充满了尴尬和慌张。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他开始深刻意识到,这场误会愈发难以收拾。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姑娘,显然并不买他的解释,也许她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尽管如此,杨过依然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想:“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该如何弥补呢?”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郭姑娘,求你保密,千万别让你父母知道,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真的是……说话不慎。”
郭芙的神情并未软化,反而冷笑了一声:“你既然怕你爹爹知道,就不要胡乱捏造谎言,侮辱我母亲。”
杨过心里愈发忐忑,急忙道:“我绝无轻视伯母之意,话说得过头了,真的是为了武家兄弟才口不择言……”
郭芙没有回应,目光依旧如冰,杨过的心中逐渐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羞愧。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个姑娘,而她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刀,深深刺入他的内心。
他意识到,自己的一番口无遮拦,不仅让自己陷入了困境,也让郭芙受到了无法承受的伤害。而这些,才是他必须为之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