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思之曲:李白的诗意咏怀》
李白的这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确有独特之处,具体表现在第四句上,有二种不同版本:一种是“随风直到夜郎西”,而另一种则为“随君直到夜郎西”。
当前,小学课本采用的是前者“随风直到夜郎西”。然我个人看来,略觉其语中寓意欠佳,似乎更为适合的是后者“随君”。
现纵观全诗之妙。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诗篇如下:
杨花纷飞已落尽,子规鸟啼传忧思。询问路途过五溪,寻觅踪迹至龙标。
我欲寄情与明月,愁心一片化轻烟。随君直到夜郎西,心随你行万里远。
此诗为李白闻知王昌龄左迁龙标之时所作的赠别诗。龙标之远,越过五溪,因距离之遥,诗人无法直接将内心的忧愁直接传予友人王昌龄,而只能选择借助其他之媒介,为何会选取明月为寄托?因为明月在彼我皆可仰观,天边共有一轮明月高悬。明月无疑是传递心声的最佳使者。诗人将自己的“愁心”托付给明月这位信使,希望它能够将心声带至远方友人身边,并伴随友人直至夜郎西之地。
由此看来,“随君直到夜郎西”的意象更贴合诗意。想象一下,既然诗人已将“愁心”交付于明月,则其便能直抵友人之处,何必再借助于风而形成多余的传递环节?这样的处理无需第三方的协助与斡旋,更加简洁明快。
再从自然规律说起,月亮作为一种,自古便为人所崇拜与追随。无论人行走何处,月亮皆相伴左右。这亦是自古至今的普遍认知。明月定能伴随友人直至夜郎西之地。而风则难以捉摸,其飘忽不定、无定向之特性使其难以成为可靠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