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用心钻研着每一道工序,尽管并非专职于此。我并未设定明确的标价,因为光顾我的大多是熟客,由熟人介绍熟人,他们所付的酬劳,往往超出我预期。自25岁那年我学艺至今,已逾四十年。我所选用的材料,绝无半点马虎,这关乎我的原则。有些街边摊位所卖的凳子,工艺或许更为精细,然价格却难以超越我。
在栾川县养子沟深处的老屋中,刘大叔正在创作木凳子。虽拥有一座农家宾馆的生意人,因心脏问题,更倾向于静谧的生活。因此将宾馆租赁出去,自己回归本心,从事心爱的木工手艺。
养子沟村中虽有不少家庭经营着农家宾馆,但在这片宁静的角落里,仍可发现刘大叔的木凳子作坊。他坚持称自己的工作为“盘墩儿”,或许是因那弯曲定型的凳子腿部分需要特殊的工艺。
他表示:“我已经在行业中浸淫多年了。我自25岁学艺起至今,已是65岁的年龄了。近四十年岁月中,即便三个光刨子都被用坏了。初时以盘墩儿为主,那些年农村盛行建房,使用传统木窗和门框的建筑多见。之后虽风头有变,我仍坚守并持续在多个工程中服务单位和学校等场所。现在专注于实木家具的制作与维修,采用拆自老房子的珍贵木料。”
春节之后,刘大叔开始了制作一批新实木茶台的工作,还有老友特地请他打造一批靠背椅子。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他便加紧赶工。
他选用木材种类多样,包括楸木、香椿木和黄栌木等。刘大叔介绍说:“楸木因其出色的柔韧性和耐久性而备受欢迎。椿木和黄栌主要用于构造支架,而香椿木的红褐色和黄栌木的相搭配则呈现出独特的艺术感。”
在刘大叔的木工作坊中,他会先将材料进行初步加工和处理,接着再根据需求进行组装。每个凳子都需要三天时间完成十件。根据市场价格估算,每对凳子的售价大约在150元左右。但刘大叔却表示:“我不能接受过低的报酬。如果价格过低,我会选择不接这活儿。市场上有很多技术一般的木匠愿意接受低价工作,但我的要求更高。”
他坦言:“这项工作需要长时间蹲坐于地面上。有时起身会感到头晕目眩。过去我以为是低血压或蹲坐过久所致。但去年体检后发现是心引起的。为了健康考虑,我将农家宾馆租赁出去。现接到订单便去木工厂探望情况。”
在他的院内两袋大米的旁有过去老顾客送的食用油等礼品,“我替这些顾客干活后送的这些赠品都已经搁置了两年多还关心着我。这一批盘墩儿是一个洛阳的老板从古树上做的茶台配件委托给我做呢。”他笑着分享道,“很多熟练手艺人在呢。但是老板还是找了我因为他在乎慢工出细活。”当身体还足够健壮时他两三天就能完成一批货品但如今年老体衰需时日休养。“身体条件有限我不能急心急起来对心脏不好。”
对于椅子的靠背扶手部分需要先大致削出形状然后仔细比对打孔位置再用“蝙蝠刨”小手刨进行修整。“这些墩子都是手工打磨出来的所以大小轻重会有些微差别但细心制作能减小误差。要想掌握这项技术关键是要有好的眼力和熟练的手法我已经积累了多年经验我的眼力非常准了。”
目前旅馆事务已由他的孩子接手。“这些年他们的外出打工所得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之前经营旅馆的收益。”他们还清了并计划继续努力工作。“我虽然老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但我想着能为他们分担一些负担让他们过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