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历的五月十八日,对应着阳历的六月十五日这一天。
回想起母亲离世的那一天,我竟恍若听见时间编织出一串完美的数学等式。
身为一位农妇,母亲更倾向于使用农历,那是她的日常生活中的罗盘。
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却对时间的流转有着深邃的领悟。从她的嘴里,我们听到了“六十年一轮回”和“二十四个节气”的故事。
春天的播种,夏天的收割,秋天的收成,冬天的寒冷,每一季都有其特定的使命。
她记得每一个时辰,我出生在酉时,属鸡。这些细碎的时间概念在我们家族中时常引起争论和困惑。
我们有时在两个不同的日期上争执不休,一个是阳历的生日,一个是阴历的生日。一个代表着现代化的庆祝方式,另一个则更接近我们的传统习俗。
阳历的蛋糕、蜡烛和生日歌,与阴历的荷包蛋和长寿面,仿佛都在诉说着两种不同的生活哲学。
一种是在奥古斯都的阳光下,遵循着某种规则和秩序;另一种则是在市井巷陌的月光下,充满了随意和自由。
一种是仰望星空的城邦生活,一种是深陷尘世的市井体验。
直到母亲离世,我们才真正领悟到,无论是阴历还是阳历,都只是时间的标记。
在这个普通的日子里,6月15日的阳历和5月18日的阴历如约而至。不正是上天给了我们一场雨的洗礼吗?
而此刻的我们在思索中意识到,无论阴历还是阳历,其本质都是时间的流转。在这流转中,我们纪念过去、把握现在、期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