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乃明代汤显祖所创作之戏曲佳作,道出了杜丽娘与柳梦梅间一段超越礼教、生死轮回的浪漫恋情。杜丽娘之死,乃《游园》与《惊梦》之双重演绎。此剧译本繁多,广为上演,深受观众喜爱。
在国内,诸多戏曲家以各自擅长的唱腔对其进行演绎,如温如华的京昆版与张继青的昆曲版。尤其张继青的演绎,更能细腻呈现丽娘女儿家的柔情。其流传千古之因,或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般,梦幻色彩令人着迷,即便明知不可化蝶,仍觉美好,心存信念。
犹如《女娲造人》般之神话传说,虽现今提倡科学,但其仍被载入教育资料。《牡丹亭》亦是民间口口相传之故事,人物来历传的神乎其神。或许是因其后丽娘复生、梦梅金榜题名、二人共度幸福生活之圆满结局,此等童话式结尾虽令人心生向往,然从个人视角观之,却略感不实。或许悲剧方为常态,刻骨铭心之感,方能体现美好事物之珍贵。世间多苦,怎得人人皆得如此之幸福。
吾更偏爱《牡丹亭》之电影版本,仅录张继青之昆曲演绎,结局为杜丽娘之逝世。此为最真实、最令人心疼之悲剧。犹记曹雪芹《红楼梦》中林黛玉听曲而心动之情状,那岂止为春天消逝之悲,实乃同为青春韶华、玲珑剔透之人儿离世之痛。明代冯小青遗言诗中所述,感叹命运之相似,期望能遇真心郎君。
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丽娘度过了十六年大家闺秀的生活。家境富裕,无需为生计操劳,学习三从四德,生活平淡而幸福。然春香丫鬟有意引其至后花园,于懵懂之际,初次了解《关雎》之情诗,又见未曾见过之美景,心灵为之震撼。回房后彻夜难眠,长久压抑之爱情芳心自此萌动。夜来梦神叩魂,引导其与柳梦梅公子相遇并相爱。花园赏春、牡丹亭云雨,醒后却是南柯一梦。杜丽娘感伤至极,终因心病而逝。
《牡丹亭》之情节与思想均具传世之作之亮点。汤显祖笔下之唱词,字字句句凄婉动人、优美迷人。内心情感通过唱词表达出来,其深意只可心领神会。此剧从听觉与视觉上给予观众极大震撼,直达内心深处。谁无青春年少?谁不曾寻梦?谁不曾恋爱?“情之所起无从得知,但一旦投入便深刻至极。生者可以为死者所忆,死者亦可为生者所盼。”——此汤显祖《牡丹亭》之题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