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时,我曾短暂地前往宁波的故乡小住。那是一个冬季,我和弟弟在祖母家的长廊口晒太阳,欣赏着当地孩子们在空地上嬉戏玩耍。对面坐着一位老奶奶,她不时地望着我们,向其他人说:“看这两个小家伙多可爱啊。”我们听后却觉得有些委屈,心里暗想:她为什么这么看我们不顺眼呢?弟弟跑回去告诉祖母,说那边有个老奶奶在骂我们。
祖母便出来询问那位老奶奶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奶奶笑着说:“我并没有骂他们,我在夸他们呢,我在说他们很可爱。”大人们随后向我们解释,原来宁波话中“可爱”的发音与我们理解的“坏”相似,因此造成了误会。
在这个地方,语言差异的魅力无处不在。甚至在我们县城里,不同的地方语言都有所不同。比如,我们这里把年龄的“岁”说成“sai”,然而在县城的乡下,却把“线”说成“sai”。记得有一次,我的丈夫与他人共餐时,其中一人连续问了两次“你可有35sai?”旁边的人听后都笑了起来,原来他并不是在问对方的年龄,而是在问有没有35号电线。
有时候,因为语言的原因,说话的意思也会被误解。一次在门诊部就诊时,一位来自乡下的女士拿着化验单过来询问。我们在查看化验单时自言自语地问及肝脏的问题,她立刻纠正说:“不是肝脏胀了,我的肝不胀!”这让我们明白,有时候语言的表达方式可能会让意思产生偏差。
还有一次,我父母在公园散步时遇到一位熟人。他们在聊天中谈及房屋买卖的话题。那位老太太说她的老房子被卖了四十几万,而原来只值十几万。我母亲惊叹地用当地习惯用语说道:“耶勒!这卖了四十几万啊!”然而老太太听后补充了一句:“不是因为在一楼的关系,而是二楼的房子。”这让听者感受到了方言之间微妙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