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且疏漏;无觉而寂静
此二语中,传达着深层次的淡漠和漠视之意。它们意味着即使事物在眼前,却如同不存在一般被忽视,即使声音在耳边,却如未闻其声般被遗漏。这描绘了一种对事物不重视、不在意、不注意的状态。
《知北游》曾述,一则故事娓娓道来:“光曜向无有发出询问,但对方不作回答。光曜苦思无果,不禁密切注视着无有的体态容颜,见其眼神深远空洞。无论是观看还是聆听,都是如盲人见物,如聋人闻声。即便是伸出手去探寻,也无法捕捉到其真实。”
在庄子的寓言中,“光曜”与“无有”均为人名虚设,其意在于借助这些对话展现他的思想精髓。光曜寻求于无有而不可得,虽未有所获却得到更深的感悟:虚无至境并非只关乎存在与虚幻之间的状态,更指向一种更深远的思想领域。
《知北游》之章详述了“有”与“无”的关系。“有无”相对仍系根植于“有”之上,而只有“无无”的境界才是真正的脱胎于“无”。这种哲学理念在无形中透露出人道的至高境界非止于“无”,而在于进入一个真正的“无无”境界。
依老子所言,“无”为万物的根本来源,“万物源于有者而归于无。”而庄子更进一步提出“无无”的境界。他认为万物生死只是气的消长变化,而“道”是难以言说的。那些能言说的并非真正的道。对于“无”的理解也并非简单的“无”,而是进入一个更深层次的“无无”境界,它具有无限的深度和开放性,无法用言语来完全描述。
《淮南子·道应训》亦言:“我虽能至无有之境地,但尚未达到真正的‘无无’之境。”宋代商丘的宋祁在《庭戒诸儿》中亦云:“如同泡沫的生灭,最终归入大海的深邃。泡沫的生灭只是虚妄之见,真正的海面并无生灭之相。”
在《庄子·知北游》中,“终日视之不见,听之而不闻”这两句正是此意之所在。它们最终成为表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成语,象征着对于事物的漠然和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