侘寂之美,汉字“侘”在汉语中蕴含夸耀与失意之意,而在日语中则演变为动词“わび”的名词形式,其含义与汉语中的形容词“wabishii”相关联,即表达与良好状态相对的恶劣状态,包括品质粗糙、简单朴实,甚至有时传达出寒酸、贫穷的意味。
进入14世纪,受禅宗等思想影响,“侘”这一概念逐渐被赋予积极评价,融入了日本的美学意识。如今,“侘”所否定的包括富有、华丽等表象,而所肯定的则是贫困、朴直等内在品质。
而“寂”字,源于动词“さぶ”的名词形式,最初表达的是随时间流逝逐渐劣化的意思,与汉字中的“寂”有相似之处,即传达出无人之境的静谧状态。
在古代文献中,“寂”并非被视为美的象征。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室町时代,“寂”在俳句中得到了重视,并逐渐被纳入能乐等艺术形式中。它特别指代旧物或老者所具有的特质,如同从旧物内在渗出的美感。这种内在美与外在无关,例如,被视为岁月的积淀和时间的印记的生了苔的石头。
由于对旧物之美的欣赏,这个概念与古董鉴赏密切相关。日本古董鉴赏因其独特的“寂”之理念而强调自然留下的痕迹,而西方则更注重历史价值。与此汉语中的“锖”字也传达了类似的意义,体现物质表面所流露出的安静氛围。
侘寂之美描绘的是一种残缺而不失韵味、朴素而寂静的特质。它融合了佛教的智慧,难以言传但具有包容性。侘在于简洁安静中融入质朴之美,而寂则是时间的光泽。正如Leonard Koren在《Wabi-Sabi: for Artists, Designers, Poets & Philosophers》一书中所述:“削减到本质,但不要去除其韵律;保持干净纯洁但不要剥夺生命力。”
值得一提的是,乔布斯作为日本佛教与禅宗的,他的产品设计深受日本禅宗的影响,体现在苹果产品的设计哲学中。
linlis在博客中分享了他的观察:新世纪的苹果产品设计中体现了许多wabi sabi的。从iMac到macbook air/pro的淡雅机身,到铝制机身的素雅触感和表面纹理的深邃感,无不体现了wabi sabi的精神。若以日式和屋作为苹果产品的陈列场所,定会呈现出和谐之美。
杰克·多西也分享了他对侘寂之美的理解。他观察到,侘寂之美在于不完美和无常中的美。他承认这种日本传统美学概念是他的设计哲学核心,认为简单自然的品质能够愉悦用户并促进他们的参与感。
无印良品(MUJI)作为另一个代表日本WabiSabi文化的品牌,通过使用朴素材质和直接呈现产品本质的方式,让“侘寂”美学在现代社会中焕发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