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2年10月的一个历史课堂上,我的内心深处涌起了千丝万缕的思绪,至今仍难以释怀。这种感觉,仿佛如元朝高明在《琵琶记》中所描绘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情景一般贴切。
无论是对待我的工作,还是对我的学生,我始终带着满满的期待。在这九年的教学生涯中,这群孩子别具一格,更加使我体会到乡镇教师的心酸与不易。对于那些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学生,我自认为在网络上摸爬滚打多年,总结出不少令人意想不到的叫醒方法。这两个孩子抬头望向我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无言以对:“我是来混日子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回应。于是,我采取了果断的措施,让他们站着一节课以示惩戒。
我的心态在那时已经崩溃了,整堂课我都心不在焉,仿佛魂魄出窍一般。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尝试从情感、家庭、心理等多个角度去了解他们,和他们交流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我对自己的口才感到惊讶,而他们也表现出了认错的态度。看着他们这样,我感到了一丝安慰。
我的担忧并未因此而消散。后来我发现,我对他们的理解或许过早了些许。他们依旧是一副困倦的面容,仿佛在说“我困欲眠”。这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无奈。对于孩子们的无动于衷、毫不领情,我感到束手无策。我觉得自己的真心付出没有换回应有的回报和尊重,这让我感到有些心寒。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向其他老师请教。老师们大都摇头叹息,表示对这两个孩子无能为力。面对这种不配合的孩子,我该何去何从呢?我与同伴们相顾无言,心中却都明白教育界有时需要面对的挑战。
或许这是教育界的无奈,或是我们教师的悲哀。领导们用一句“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教师”来抹杀教师的辛勤付出。这让我深感难过,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不会教的一员。那么学生教不好的责任又该由谁承担呢?我认为多少与九年义务教育有一定的关系。九年义务教育后,学生不再留级,中小学生没有了升学的压力,竞争也随之消失,学习的动力也就逐渐减少。很多孩子不愿意读书,让控辍保学的老师头疼不已。他们来到学校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毫无动力可言。
这些孩子们正处于青春年少之际,却不读书。他们每天都在干什么呢?令人痛心的是他们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他们回去后做什么呢?原来有很多孩子沉迷于手机世界中。手机的诱惑让他们流连忘返。虽然我们学校禁止带手机进校园,但孩子们仍然对手机怀有无限的渴望和期待。周末回家后没有了约束,他们更是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