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先生曾言:“心之广度越广,作品之生命便越显丰富、博大、深厚。”此言诚矣,杜甫便是其明证。
杜甫的诗篇,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尽显其悲天悯人的情怀。他的每一行诗,都饱忧国忧民的深情,他虽不超脱,不自在,却因此而显得尤为伟大。
泰山巍峨,其势如何?齐鲁大地青翠连绵,无尽无边。造化钟爱神秀之景,阴阳交替,犹如晨昏之变。胸中激荡着层云,目光决眦以归鸟。而杜甫的壮志凌云之志,更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公元735年,杜甫赴洛阳科举落第后,游历齐赵之地,彼时他尚显少年意气,未曾被失败击垮。在五岳之首的泰山前,他挥洒着浪漫激情与壮志雄心。
全诗以“望”为着眼点,从远至近,从外至内,由望到凝视再到俯瞰,最终展露出傲视一切的壮志。其言其志,为天下众生皆小的终期。
而后岁月蹉跎,尽管经历了的曲折和冷暖,如“残杯冷炙”,但他内心深处的“致君尧舜上”之志始终未改。
天宝六年,杜甫赴长安应试而不得志。原来这是权相李林甫的计谋。科举之路不通,他便转而寻求之助,四处干谒投赠。然其心比天高,却如折翼之鸟、卑微之鱼般无法跃过龙门。
时至安史之乱后,杜甫目睹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景象,“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长安城内一片衰败景象、万物垂泪的景象使他痛彻心扉。
他的《登高》描绘了岁月无情与漂泊之感:“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而他的《蜀相》则表达了对诸葛亮忠诚与未竟事业的惋惜之情。
寥寥56字间凝聚的不仅仅是诸葛亮的半生故事和伟大成就的惋惜,更是杜甫个人生平经历和未能如愿以偿的心事的表达。
杜诗中呈现的深广的胸怀和深刻的思考不仅仅是文字所能传达的;这更是一种人文精神的表达。从他的诗句中,我们可以窥见那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和人心向背。
正如叶嘉莹先生所言:“一个人心之广度决定作品之生命”。杜甫的一生便是对这一观点最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