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回中,秋爽斋内众才子才女偶结海棠社,取别号未起之时,探春笑道:“我有最爱的芭蕉,就称‘蕉下客’吧。”众人觉得别致有趣。然而黛玉却打趣道:“你这‘蕉下客’莫非要成‘鹿脯’了?”众人不解其意,黛玉便解释古人曾云“蕉叶覆鹿”,笑声四起。
提及“鹿肉”,不禁让人联想到第49回中众人相约烤鹿肉吃的场景。两者之间有何关联呢?原来,雪天众人相聚,以鹿肉为美食,更是为了体验生活的别样。
雪后,众人相约第二日到芦雪广围炉作诗。宝玉心急,早早就到了贾母处等候。不久,众姊妹齐聚,宝玉却嚷着饿了。贾母吩咐上菜,第一道便是牛乳蒸羊羔。贾母解释说,这是有年纪人的,小孩子们吃不得,而另外备有新鲜的鹿肉。
鹿肉作为引子,在古代医书中确有记载。贾母的用意显然是在提醒众人鹿肉的特殊之处。那么,鹿肉究竟是何等效呢?大雪的天气强调了寒冷的氛围,而众人吃鹿肉则是为了补充热量。
若将一夜的大雪比作严重的天花,那么鹿如同种痘一般,是预防天花的良方。其中深意,耐人寻味。为何选用鹿肉呢?中医认为腥膻之物如牛羊肉是发物,而鹿肉更是大发之物,能诱发疾病。因此贾母虽然想品尝鹿肉的滋味,但因知晓其性,便让小孩子们以蒸羊羔为主食。
关于“割腥啖膻”的表述,与种痘之举相互呼应。在回目中的“白雪红梅”之景也与天花有关。通过这些线索推断,“探春”作为“蕉下客”的化身,“三丫头”身份下的探春即指皇子玄烨,与黛玉互动之场景正暗示了痘苗之种的奥妙所在。
这一番寓言式的故事情节中,“割腥啖膻”的背后还隐藏着康熙朝种痘的秘密。凤姐的玩笑话、李婶的闲谈、宝钗的劝说等细节都为这一主题增添了更多伏笔和暗喻。
李纨的提醒和《医宗金鉴》的记载更加深入地说明了种痘时要注意控制量和使用得当的医学常识。特别是提及葫芦庙火灾与顺治分身的关联、黛玉幼小时接种痘苗的风险等等情节更显这一古代社会医学的智慧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