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际,标志着冬季的序幕已然拉开。古时的文人墨客,对于冬日情有独钟,创作了诸多关于冬季的诗篇。盛唐诗人李白在《立冬日感怀》中曾写道:“新诗笔下懒,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若雪满前村。”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闲适与安逸的情怀。
晚唐诗人杜牧的冬日诗篇也别具一格,透露出一种小资情调。他在《独酌风雪中》的诗作中描绘了如下景象:
窗外风雪正飘摇,炉火旁暖酒飘香。
钓船雨中情何如,秋江底篷梦长宵。
此诗优美而富有,呈现出一种特别的诗意境界。北风呼啸,窗外白雪纷飞,而诗人则围炉温酒,独自品味这份宁静与自在,何其美哉。
炉火本为冬日增添温暖,但在诗人的眼中,它亦成为激发酒兴的源泉。温暖的炉火、香醇的美酒,再加上窗外风雪的诗意背景,三者相得益彰,使诗人沉醉于自我陶醉的境界中。
在闲适的状态下,诗人不自觉地吟咏出“钓船雨中情何如”,仿佛能看到诗人在秋江中独钓,忽然间天空降下小雨,为他带来无尽的惬意。这一场景如同一幅“卧舟独钓”的绝美画卷。
杜牧巧妙地将“拥炉独酌听风雪”与“卧舟独钓听秋雨”两种意境融合在同一首诗中,不仅拓宽了诗歌的境界,更为诗歌增添了丰富的韵味。若能体会这两种境界,实为人生一大佳话。
再品杜牧另一首冬日诗篇,《初冬夜饮抒怀》。此诗的情绪不再洒脱,而是流露出一种沉郁的情感。
淮阳多病仍,客袖染霜伴烛盘。
砌下梨花如雪堆,明年谁共倚栏杆?
唐武宗会昌二年,杜牧四十岁时,因被贬至黄州任刺史。此后又在池州、睦州等地为官,仕途坎坷使他内心痛苦不已。
诗的首句便定下了悲苦郁闷的基调。诗人身体衰弱多病,生活亦苦闷不堪。身在异乡的他,远离故乡与亲人,独自漂泊在外。尤其在夜深人静时,他常凝视摇曳的或仰望月亮,感受其阴晴圆缺的变化。
第三句由室内转向室外,描绘屋外漫天飞雪,如梨花般纷扬降落。杜牧倚靠栏杆,仰望飘雪,不禁生出凄凉之感,疑惑自己来年是否还能在此欣赏雪景。